下雪了15  

 

 

could you

 

作曲:古賀仁

作詞:韓 江

演唱:古賀仁、蔡珮縈

 

日文曲:あきらめて

 

 

上禮拜在東京

遇到下雪

不禁想到《下雪了》

 

《下雪了》裡

「傅寶鴻」在很小的時候

母親即改嫁至東京

所以他每天想著、幻想著

下雪的東京

 

上週我們在東京

遇到下雪

想到「傅寶鴻」

 

想到這首歌

 

小石(音樂設計)的「could you?」裡

有串著一首日文歌

笛子的部份是主旋律

演出時

將由小石與珮縈(「天光」的「蔡小姐」)現場演唱

 

上週五

小石帶著他的百萬音響下高雄與珮縈練唱、錄音

回程時

發生車禍

他的百萬音響砸在高速公路的翻車上

我接到電話時人在戲班

聽到消息大驚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

「秋夜」的Mic(飾演「蔡永偉」),高雄場演出前車禍

事隔三個月

這個劇組

小石車禍

所幸人無大礙

不過

我知道

那百萬音響

對小石而言

比命更重要

 

我常覺得

維繫一個劇組

對我而言

不單只是排戲

有時候

更像領著一群無限創意的小孩各自揮灑

 

聽到車禍

我就像工作中的家長

心如鍋蟻,卻無能為力

 

從今天起

我必須更謹慎於劇組

嚴格控管

 

包括在台北的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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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  

We have no chance to explain how beautiful the world is

I have no chance to explain how much I love you

Would you be there or here

Summer or winter

Would you know it's snowing here in summer

Don't you know I always feel cold and desolately without you

 

How couldn't I know it

You don't belong here

Here is not snowing

 

Snow flies in the air, flaky

When the sunsets, chilly and gloomy

Could you feel me

Could you hear me

Could you know I love you deeply

In the dark, in the death, in nothing be with me

 

 

 

這是音樂設計小石為《下雪了》這齣戲

寫的一首歌

歌名是「could you?」

 

劇中

「傅寶鴻」與輔導長衝突

說了狠話

然後自責

然後,啜泣起來

 

小石跟我談了幾次

很快的

寫了這歌

我聽了

很難過

以「寶鴻」心情

填了詞

 

我們常常在愛裡面

錯失了什麼

還是

被錯失了什麼!?

 

只可惜

沒有人

有答案

 

如果有

也只是夜半輾轉的摧心折肝

以及沒來由的、止不住的眼淚

 

愛一個人其實很難

尤其

深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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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14  

本來我的同志作品沒有那麼多

你到螢火蟲劇團官網看看

在我近二十年的創作裡

有2/3的作品

與同志無關

 

可是你知道這種東西

就像宿命

老天的安排

 

你做同志戲

就會收到很多同志朋友的信

這些朋友

告訴你看戲的感想

告訴你,他的戀情

告訴你,一些他從來不告訴別人的事情

你看著那些信

時而感慨

時而開心或無奈

 

當然

跟我的個性也有關係

我不是個會進入主流的人

我的日常生活

極其低調

所以我不會汲汲營營於媒體

不會在官方補助裡周旋

 

再一方面

雖然我的同志作品不是我的主要創作

但是媒體總「關心」我的同志作品「驚世駭俗」的程度

相較我其他作品

見報率

同志作品

就是高了些

 

於是

就像一齣已經寫好了的劇本

時間是現代

地點是台灣

角色是我跟你

我註定要在這個時間點

每年推出同志作品

而你

進場

我們共同分享

 

會不會有腸枯思竭的一天!?

當然不會

你知道我的電腦裡累積了多少封朋友們的來信嗎!?

你知道

雖然我是個愛情絕緣體

但是我也曾經

與別人山盟海誓過

 

更何況

在同志作品的發表空隙中

還夾雜了鬼魂、死亡、殺戮、警察等等其他議題的作品

 

講起來很炫

你與外國友人聚會

你可以跟他們說

「台灣有一個做同志舞台劇的導演,叫韓江」

 

因為韓江不擅長女生愛女生

所以總是做男生愛男生

因為是男生愛男生

所以

總有「男色」在其中

 

你對朋友

甚至可以簡化成

「台灣有一個男色題材的導演」

 

雖然你簡化了我做同志戲的初衷

但是我一點也不會生氣

 

有一個朋友

給我一封信

他說

「我每次都是因為董浚凱的身體進劇場看你的作品

但是

你的作品

總是會在裸露之外

給我更多」

 

你可以批評我

但是你無法否認我在劇場的獨一無二

 

你當然也可以進劇場只看男體

但是我相信

你會看到更多

我想跟你談的

關於感情的,純真

 

兩年前的《下雪了》是在鏡框舞台

這一次

在實驗劇場

 

你跟演員的距離

非常的近

 

實驗劇場

顧名思義

就是「實驗」

所以我在視覺上

戲劇效果上

做了很多實驗

其中有一件事情

要麻煩你

進劇場那天

請盡量穿著白色衣服

因為這個部分的實驗

如果沒有你

我完成不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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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13  

以前

我娘有一個男朋友

我們喊他「李叔叔」

 

李叔叔的媽媽是日本人

李奶奶的丈夫早逝

李奶奶帶著李叔叔、李叔叔的妹妹住在新營

我娘帶我和我姊,去過幾次

 

李奶奶也非常喜愛我娘

多次「慫恿」我娘離婚

要我娘帶著我和姊姊,改嫁李叔叔

 

李叔叔長得屌兒啷噹的樣子

十足日本野狼樣

外表雖然不羈

但是卻十分深愛我娘

經常拿著吉他,對著錄音機

自彈自唱,錄一些日文歌曲

給我娘收藏

 

有一次

一早

李叔叔來按電鈴

我娘叮囑我們不准開門

那一天

下著滂沱大雨

是個星期天

我娘、我姊、我,三個人在屋子裡

直到傍晚

我娘要我到門口探探

我躡手躡腳

在門裡

偷瞄外頭兒

只見李叔叔

仍站在那兒

一身濕漉

斗大的雨打在臉上

我不確定,李叔叔是在哭!?還是擦汗!?

 

那一次以後

我就沒再見過李叔叔了

 

當然

後來我娘沒有嫁給李叔叔

 

十多年過去

有一回

我問我娘

當年為什麼要跟李叔叔分手

我娘說

「難不成我要嫁給他!?」

「為什麼不嫁!?妳不是最愛李叔叔」我問

我娘說

李叔叔好賭

是個賭徒

雖然家境富裕

但是

如果我娘帶著我們嫁過去

將來

可能有一天

我會成為流氓

我姊

會當妓女

 

在小孩與情人之間

我娘選擇

小孩

 

末了

我娘嘆了口氣

「大部分時候,跟我們終老的,不會是那個最愛的」

然後我娘

刻意笑了

笑說

這就是人生

 

李叔叔當年

唱了非常多的歌給我娘

其中有一首

在台灣翻唱過

 

我在《下雪了》裡

用了這歌

「傅寶鴻」的媽媽在他小時候

經常唱給他聽的一首歌

這歌在戲裡出現時

「寶鴻」在哭,因為思念媽媽

 

我相信

每個人心裡

都有一首歌

我在《下雪了》裡

謹用這首歌

獻給你、跟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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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12  

已經夜半了

好久沒有在這樣的深夜裡寫文章

 

小石(音樂設計)寄了一個曲子給我

我聽著

竟難過起來

 

《下雪了》講阿兵哥與輔導長相愛的故事

 

完整的一段戀情

曖昧

初戀

熱戀

齟齬

衝突

 

戲裡的阿兵哥叫「傅寶鴻」

 

「寶鴻」四歲的時候媽媽改嫁到東京

爸爸在省政府任官

所以從小

即是一個人

過著生活

直到遇見輔導長

 

他相信輔導長

以為愛情

就是一切情感與安全

直到有一天

輔導長

因為世俗

將他推到「懸崖」邊

 

「寶鴻」孤立無援

 

小石給了我這段音樂

我聽了

心好痛

痛到「寶鴻」的痛

 

徹夜難眠

 

我身邊

有一些朋友

因為愛男生

對家人

講不出口

於是

離鄉背井

到另一個陌生城市謀生

因為在另一個城市

所以跟家裡

愈來愈遠

夜半被自己的孤寂驚醒

等紅綠燈因為知覺荒涼而裹足

有一天

遇到一個愛的人

於是盡全力

付出

再有一天

因為某個完全無法預知的原因

被迫站在寒風刺骨的「懸崖」邊

面對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放聲

大哭

哭聲雖在山谷間迴盪

卻無人聽見

無人知曉

 

那個人轉身離開

「寶鴻」抹掉淚痕

繼續生活

繼續在夜半裡被自己的孤寂驚醒

一樣在等紅綠燈時因為自己知覺荒涼而裹足未前

 

我怎會如此心痛

在這樣的夜裡

因著「寶鴻」

 

1996

《下雪了》首演

之後

有一位老師觀眾寫信給我

 

老師說

從高中時

他就知道自己愛男生

但是

因為世俗

他隱忍著自己

然後結婚生子

匆匆數十年

小孩

都大了

工作了

每天

老師還是與妻子黃昏時在文化中心散步

 

有一天

老師認識一位男孩

與自己小孩幾乎同年的男孩子

兩人「暗地」交往年餘

直到男孩子要去當兵

老師買了月台票

在高雄火車站

送這男孩子

走進列車車門

男孩子突然回頭

對老師說

「回去吧,反正你也不能給我任何承諾」

然後

火車緩緩駛出月台

老師盯著遠去的列車

站在月台邊

斗大淚滴猛落

沒有啜泣

沒有痛苦哀號

只有滾燙淚水無間斷地滴落

 

老師在信裡說

那月台

就像「懸崖」

只是

他沒往下跳

等眼淚流乾

悻悻然

走路回家

 

那個黃昏

他一樣與妻子到文化中心散步

無人

知道他的痛徹心扉

 

幾年過去

他以為自己不痛了

直到

看了《下雪了》

那在心底非常深的深處

多年來隱隱的、不太真切的痛楚

一下子

全湧上來

摧心穿腸

 

老師說

他在我們演出場地外面一隅

哭了兩個鐘頭

然後找了地方

洗把臉

回家

 

自此

也沒人知道

他的心痛

 

這麼深的夜裡

老師如今安在!?還痛嗎!?

「寶鴻」在天上,一樣心痛嗎!?

 

我無從得知

卻痛著與他們一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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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11  

《下雪了》了故事背景

發生在1989年

 

那一年

民國是78年

 

1989

香港還未回歸中國

但是中國已經頒布「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草案」

同時

中國發生了「六四天安門事件」

 

身處海峽這一端的我們

看著電視新聞傳來肉身抵擋坦克畫面

除了驚悚

悲憤或悲傷

其實

能做的

也有限

因為台灣社會

也剛從長達三十八年的戒嚴令走出來

不過兩年

 

戒嚴時期

有一個單位

叫「警總」

《下雪了》背景是「北台灣漁港駐在所」

解嚴以後

駐在所由警察接手

一時之間

警力不足

所以每個所裡

都有憲兵協防支援

《下雪了》這個所是甲級漁港

所以憲兵共有一個輔導長、兩個班長,及一班的班兵

另外還配置了一隻軍犬、照顧軍犬的阿兵哥一名

 

警察部分

一個所長

兩個巡佐

員警二十一名左右

 

那個年代

「大哥大」只存在於香港電影裡

每個警察憲兵

手上有的

是B.B.CALL

 

那個年代

還有一個單位

叫「省政府」

 

那個年代

沒有「首爾」這個地方

大家習慣上,稱呼它「漢城」

 

這一年

台灣流行歌手陳淑樺

有一首紅遍大街小巷的「夢醒時分」

 

也不過二十來年的時間

人事已非

 

《下雪了》

這兩個男人相愛在那一年

我們其實應該很慶幸

其中一個人自盡身亡了

這一段感情

沒有隨著時間而流逝

反倒

存在於另一個男人心裡,至今

 

當然

還有我

以及將進場欣賞的你

 

那個年代很美好嗎!?

也不盡然

但,起碼純真

我從這兩個男人身上看到的,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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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10  

醫生說

是「諾羅」

 

所以前天開始

到現在

快死人了

 

不過

昨天一早

還是跟「藝人」到台南開記者會

今天

還是得進場排《下雪了》

 

非得排戲不可啊

雖然兩年前才演過

但是除了劇本

音樂是新的

燈光是新的

演員是新的(凱凱除外)

風格是新的

呈現方式是新的

 

根本就是一齣新戲

 

四月初高雄演出

兩個月的時間

中間扣除過年、日本行

我排其他的戲等等

好趕

 

更何況

這齣全新《下雪了》

有好多技術問題要克服

投影

燈光

角色背景重新設定

太多了

 

我知道有很多朋友只要是螢火蟲劇團的戲

就一定買票

這些朋友

兩年前

一定看過《下雪了》

我實在不希望讓這些朋友在兩年後

再一次進劇場看這齣戲

覺得「怎麼都一樣」

所以

我在風格上

完全改掉

希望屆時

大家會以為

這是一部新作品

 

另一方面

如果重演沒有新意

我實在

不想浪費精神在一齣「跟以前一樣」的作品上

 

人生已經夠苦短了

 

《下雪了》故事一樣

兩個男人相愛

 

其他的

都不一樣

 

有一件事情

希望大家幫忙

可否麻煩大家當天進場

盡可能以白色衣著為主

 

謝謝

 

一月底前購票八折

不一樣的《下雪了》

不一樣的劇場氛圍

不一樣的床戲

前所未見的戲劇風格

 

還有一件事

床戲部份

沒有第三點(除非演員保護措施做不好)

但是

是限制級

未滿十八歲

請不要買票

不習慣兩個男人擁吻、吸吮、愛撫的

也請不要購票

我怕你心臟負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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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6  

下雪了7  

下雪了8  

下雪了9  

螢火蟲的各位你們好

 

下雪了這個戲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心裡一直激動不已。

雖然趕回部隊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

連上也快起床的

而心中的感動卻不寫不快。

 

看完戲卻有些遺憾

原本約了他一起去看戲的

但因軍中任務關係

在馬祖當連長的他卻無法如期返台

一個人看

有些落寞。

 

下雪了我看到了我們的影子

雖然不盡相同

但卻一樣令我感動。(也許是心痛吧!)

 

這是我和他的故事:

 

94年情人節的那天

軍校結業的我

下部隊來到一個精實的單位

一個示範的營區

也是一個將軍跳板的單位。

 

經過幾個月的排生活,也熬成了老鳥。

 

94年的10

下基地的前夕

他從別營調到連上來歷練輔導長

一個掛著步科的正期生

似乎有點屌

12月我和他都要升中尉

算來也算同梯吧!

 

就這樣他和我就特別有話說

我告訴他連上整個特性和大小事

他則教我一些部隊實務和戰計

由於本連軍官多

有十來個

除了輔仔掛步科外

全部其他人都掛科。

我常開玩笑的說

輔仔無聊時不要拿槍打鳥

不然我們這群鳥人鐵定掛點。

 

11月份

連上要到中壢下基地了

大夥開著裝甲車浩蕩的奔馳在省道上

真的很過癮。

基地

這個鳥不生蛋

烏龜不靠岸的鬼地方

什麼東西都很老舊

連小房間都很少

由於連上官多

比較菜的可能要去睡通鋪

我也算菜的

睡通鋪那可真累人。

 

這時輔仔叫住我如是說:

我房間大多是一些機密資料

你是志願役的

跟我睡比較方便。

輔仔的房間有夠小

只能容下兩張行軍床

(這東西算有歷史的

全單位也只有本連有這東東

在我當幕僚時

中影也向我們借這東西去拍紅柿子

夠老的東西吧!)

和一張醫院床頭櫃當書桌來辦公用。

 

我和輔仔的關係就從這時候開始的吧!

 

953

基地結束

一個星期後

旅對抗演習開始

我們從新竹殺到台中去

而所謂的敵軍則從高雄北上至台中

在台中一線展開對戰。

其實演習是蠻好的

比較像在當軍人

雖然在演習的第一天

本連就折斷了連旗。

(關於斷連旗的傳說

你一定聽過很多

其他的你自己猜……)

可惜的

之後的演習都因兩岸關係緊張而取消。

 

演習結束之後

我卻被調到旅部當幕僚

這對我和輔仔是個震撼

當幕僚期間

當然會借督導的機會把輔仔督到翻過去

再聽他求饒!

當然我是不會把連上寫得太難看的。

 

961

在當了快一年的幕僚之後

我卻又被調回原來的連隊當連長

夠震撼的吧!

對我和輔仔而言。

 

3月份接到輔仔的調職令

到馬祖某單位擔任輔仔。

過不久之後

聽他說已經從輔仔→副連長→連長。

 

我和輔仔雖然都無法像「寶鴻」愛得那麼激烈

但那也許不太重要

因為我和輔仔

都愛對方

但也都無法給任何承諾

這點我們都知道

軍人的壓力很大

我和他都必須帶著連長的面具面對都是男人的連隊生活

這讓我想起劇中的一句話:

怕被火燒,就不要玩火

所以縱然部隊中的士兵對我有好感

我也對他有好感

但也只能假裝不是,Say No

因為我也怕會發生和下雪了同樣的故事

也許是我和他在連長面具下的悲哀和無奈吧!

 

起床號響了

該去準備早點名

不再多寫

寫得很亂

請你們多包涵。

 

雖然我和輔仔無法像「寶鴻」愛得這麼激烈

但卻是我希望能做到的。

 

下雪了這劇,我很喜歡

螢火蟲的各位

你們是最棒的

最好的。

 

祝你們

年底的演出成功

 

 

 

 

XX

98.8.31

0530

 

 

 

------------------------------------------------------------------------------------

 

 

「李連長」

 

1998

你遠從新竹來高雄看《下雪了》

看完戲後

你寫了這封信給我

 

你最近好嗎!?

你與「輔仔」之間好嗎!?

 

2013

再次《下雪了》

四月在高雄、五月在台北

 

非常期待你再一次坐在觀眾席與我重逢

 

李連長

你知道,你當年的信

對我來說

多麼重要嗎!?

無論你在哪裡

請與我聯絡好嗎

請讓我知道,我不是踽踽而行的一個人創作,好嗎!?

 

(07)3870884

或者hanjiang0922@gmail.com

我將幫你保留貴賓票券,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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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5  

我的老師打電話給我

希望我能將《下雪了》一些對白或情節改掉

他說

「這個劇本已經二十年,現在很多年輕人的價值觀沒有那麼單純」

老師怕

屆時演出

沒有共鳴

 

我掙扎了兩個禮拜

還在猶豫

 

我知道時代變遷

也知道民風與當年不同

就像我自己

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穿著吊嘎啊、牛仔褲

騎著野狼機車到處跑的年輕小夥兒

我在這些年體悟出

原來人一生所該得的金錢、名望,或感情

早已被註定好了

相愛二十年的兩個人

也有可能在一夕間

在一個誤解中,分手

以前的我

真的以為「剎那真心即永恆」

現在

在我眼裡

沒有永恆

只有這一秒的盡心盡力

下一秒的無愧無憾

 

可是

不論環境如何變遷

人性如何改變

人生如何滄桑

我們

不都依舊渴望一段真心真實與純淨的情感

這世界上唯一不會變的,是真心

你可以不愛我

而選擇轉身離開

可是我曾經真心

曾經過的真心就像烙印

燒紅的鐵,鑄在心上

除非開膛剖肚挖出心來

要不

其實很難被看到

很容易

被世人遺忘

 

世人可以遺忘

你可以遺忘

但是

我們自己,怎會忘得了!?

姑且不說那鑄傷了的心需要幾個秋冬才足以癒合

結了痂的傷口就像大火燒過、炙過

斑駁像幾何圖形的結痂傷口

低下頭

也就看到了

世人可以看不見

你可以看不見

我們自己低下頭就看到了

我們很難自欺

難以自圓

 

下一個愛我的人

進了房、上了床

脫了衣服

見我傷口

尷尬無言

退避而出

我也只能

微笑以對

起碼

那是自己曾經真心的印記

自己

曾經面對情感,單純的佐證

 

《下雪了》是一個單純的愛情故事

兩個男人的真心的故事

 

我應該會在劇本上有一些修正

在戲劇形式上

我的音樂設計,小石

則以非常豐富的各式旋律佐襯

還有燈光設計,宥汝的迷炫幻想

我們將打造一個,你從未看過的劇場演出

至於那「單純」與「真心」

不會改變

 

當年那個輔導長與阿兵哥的真實故事

那兩個在漁港所與我共事的同事

在我有生之年

在我的《下雪了》、《浮光》、《天光》之外的作品

應該

不會再出現了

 

他們曾經如此純淨愛著彼此

我怎忍心

因著時代變遷

而擅自修改他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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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4  

那一年

1995年10月螢火蟲劇團成立

1996年首部作品演出《下雪了》

完全

是個意外

 

1995

劇團另一位成員已寫好以戲班為背景的劇本

本來以為

那會是第一部作品

沒想到

一群人

拿著劇本

乾瞪眼

以我為例

我出身眷村

台語不會兩句

對戲班,更沒概念

最多

就是在路邊看過野台演出

 

要詮釋戲班

對我來講

太難

於是

我們將這個劇本往後延

大家

先拜師學藝

跟著戲班到處跑

 

於是

《下雪了》

成了螢火蟲劇團的第一部作品

 

那個時候

我們沒有自己的排練場

整齣戲才兩個角色

除了我

另一位,是空軍軍官

兩個眷村小孩

一個是軍人、一個是警察

劇中那些軍警背景的詞

對我們而言

倒背如流

根本不用排戲

我們倒是花了很多時間在「喬」性愛畫面這件事

在空官他家

 

1998年重演

增加了「輔導長夫人」這角色

三個演員

都是專業演員

記得當時每天都在談一件事

我跟飾演「傅寶鴻」的演員達達(今年你會在台北場見到他在前台幫忙)說

不要女生的可愛

我要,屬於男生的可愛

 

我們這個社會

充滿了父權主義的霸權

我們的長輩總是告訴我們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種話

誰說男生不准哭的!?

我們這個社會

也不太習慣男生可愛

總以為

男生一定要是「無敵鐵金剛」之類的

不是鐵打、起碼也要鈦合金

 

女生可愛是嬌嗔

男生可愛

是稚氣

我超級喜歡男生的可愛

像小孩一樣

奶味很重

 

2011年重演

博宇是我的學生

我會將其從校園帶至專業劇場

就是因為

博宇聰明,又專業

什麼東西

一點就通

 

2013

我非常高興可以大聲的告訴大家

飾演「傅寶鴻」、詮釋男生的可愛的小智

本人

十分「可愛」

 

但是

如果你以為小智的可愛只有稚氣

那可就錯了

小智「看起來」很可愛

性格上

除了前述的稚氣外

還有非常堅忍的毅力

當然

還有對每件事情的認真態度

 

小智和凱凱

「傅寶鴻」與「輔導長」

戲裡戲外

有時候

連我都分不清楚

 

愛情如果講究配襯與互補

那麼這一次

你和我

都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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